夏侯婴在一旁听了樊哙的话,不禁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嘲讽。他毫不客气地直接指责道:“樊哙,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很明显现在我们中了匈奴的计。那匈奴单于诡计多端,故意示弱诱我们深入,如今把我们围困在这白登山上,易守难攻。而且对面匈奴有四十万骑兵,个个骁勇善战,来去如风。你瞧瞧咱们这三十万步卒,行动迟缓,如何追击?又如何与匈奴骑兵正面交锋?说你蠢你还不信,这战场局势你难道看不明白吗?”
夏侯婴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声音都不自觉地高了起来。他完全沉浸在对樊哙的指责之中,却没注意到主位上刘邦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黑如焦炭。
其实大家都知道,如今被困白登山,确实是中了匈奴的计策。可这毕竟是刘邦亲自指挥的军事行动,谁都不敢在刘邦面前提及此事。现在夏侯婴这般直言不讳,无疑是在刘邦的伤口上撒盐。
可樊哙本就暴躁,加上这二人本就因为被围困在这里,心中憋闷许久,此时夏侯婴的嘲讽更是彻底点燃了樊哙的怒火。
“哼!夏侯婴,你少在这血口喷人!俺樊哙行得正坐得端,为大汉出生入死,何时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懂什么战场局势,别以为自己多读了几本书,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俺樊哙虽然不懂什么兵法谋略,但俺知道,面对敌人,就该勇往直前。你敢说你就没有失误的时候?”樊哙瞪大了眼睛,双手叉腰,对着夏侯婴怒目而视。
夏侯婴哪里肯示弱,他涨红了脸,反驳道:“樊哙,你莫要睁眼说瞎话。如今大军被困,你还有脸在这里叫嚣。我看就是你这种莽夫行为,才导致我们现在如此被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一时间,营帐内充满了两人的争吵声。其他将领们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上前劝阻,生怕一句话说错,引火烧身。
刘邦脸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望着争吵的两人,心中又气又恼。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内部的分歧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可他也清楚,夏侯婴和樊哙都是自己多年来并肩作战的兄弟,虽然他们此刻冲动行事,但也都是为了大汉的存亡着想。
樊哙与夏侯婴分坐营帐两侧,宛如两只好斗的公鸡,梗着脖子互不相让,眼中满是不服与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