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奕君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这样吧……裴氏和你母亲，二选一。”
“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裴聿川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他，“你真正的目的是裴氏？”
荣奕君笑了笑，没有回应。
“我给你三天时间做交接，三天之后，我要你正式宣布退出裴氏。”
他缓缓站起身来，招呼着一众下属离开：“三天后见。”
离开前，他深深看了姜黎一眼。
“姜小姐，改天见。”
然后扬着嘴角大步离开了咖啡厅。
江雨婷狠狠瞪了姜黎一眼，心里有些不满，荣奕君竟然就这么放过姜黎了？
真是便宜他了！
所有人走后，姜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真怕你会和荣奕君打起来。”
裴聿川失笑：“在裴太太眼里，你老公就是这么不理性的人？”
姜黎笑着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道：“当然不是啦！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裴聿川满意地勾起嘴角：“阿黎刚才也很勇敢，在我没来之前，知道和他周旋。”
听着裴聿川的夸赞，姜黎也笑起来。
她扬起小脸，对裴聿川道：“那我们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姜黎忍不住问裴聿川：“你真的打算放弃裴氏了？”
裴聿川沉默了片刻，道：“我不敢赌。”
事关他母亲。
如果白慕薇真的还活着，他绝对不可能置之不理。
而且当年裴润泽为了裴氏，放弃过白慕薇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她再承受一次不被选择的痛苦，哪怕她如今还没有醒过来。
姜黎缓缓将手搭在了裴聿川的手背上，低声道：“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就算没了裴氏，你还有我。”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裴聿川看着她充满信任的眼神，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泛起一阵酸胀。
“好。”
过了一会，姜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缓缓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一个号码发了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