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立即单膝跪地:“卑职鲁莽,此间事了便去领二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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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朔将军府前,四个高大的火盆熊熊燃烧,跳动的火光照亮了朱漆大门上斑驳的血迹。
象甲营的士兵们正沉默地将王府侍卫的尸体拖走,青石板路的缝隙间渗入的鲜血已经开始凝固,与浆糊般的粘液混在一起,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整座将军府已然落入苏既明的掌控之中。
戴自忠在府门前翻身下马,早有黑衣随从快步迎出。他将手中的暖炉随手抛给一人,又解开青色大氅,露出里面一袭素雅的青衫:“老爷现在何处?”
黑衣随从躬身答道:“正在泰和殿与殿下对弈。”
戴自忠脚步微顿:“柳大人和许大人呢?”
“已从府衙押解过来,暂时关在景华苑中。”
戴自忠略一沉吟:“不必打扰老爷雅兴,我们先去景华苑。”
他转身点了两名甲士,“你们押着许家公子和小姐随我来,其余人先去休整。”
府内长廊两侧,甲士们举着火把肃立,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如同两排沉默的雕塑。一行人穿过肃杀的庭院,远远可见泰和殿八扇雕花大门洞开,殿内苏既明与朱昭宁相对而坐,正全神贯注地对弈。
素心静立一旁观棋,神情恬淡,仿佛今日的血雨腥风都与她无关。
戴自忠忽然驻足,回头看向身后的虎面甲士,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怎么,你也想去下棋?”
虎面甲士心头一凛,他不过是稍稍偏头看了一眼,竟被对方察觉:“回禀戴先生,卑职初次进将军府,一时好奇。”
“只此一次。”戴自忠笑意不减,声音却冷了几分,“下次再看些不该看的,小心人头落地。”
“卑职明白!”
虎面甲士慌忙低头。
来到景华苑前,戴自忠整了整衣冠,朗声笑道:“柳大人、许大人,让二位久等了。”他大步走进院中,“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院中,许天相在柿子树下焦躁地来回踱步,靴底碾碎了满地落叶。柳承砚则坐在一张藤椅上闭目养神,仿佛对周遭的骚乱充耳不闻。
当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