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宴菱言简意赅说了两个字。
男子正趴在粗壮木栅栏的对面,听到这话不急不忙道:“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这男人的话,好生古怪?杀人都不算什么大事,什么才算大事呢?
于是宴菱问她:“那你呢。”
男子哈哈笑了两声:“我打了人。”
打了人也能被关进天牢里面?想必挨打之人定是这京城中的权贵了。
宴菱对陌生人的好奇心不大,安静坐在自己的木板床上,闭目养神。
倒是隔壁的人,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着。
宴菱偶尔会回上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是不理他的,那人倒也不在意,自己一个人说得很开心。
把这牢狱之中的门门道道都与她说了一遍,譬如之前来过什么王孙贵族,还有这斜对面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听得他这话,宴菱亦有几分好奇,既然这里的都是王孙贵族,那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呢?
她不是应该被关起来受罚吗?
直到狱卒送来了饭菜。
她碗里的是两个馒头,隔壁的则是一荤一素,两菜一饭。宴菱大抵明白了她跟隔壁的天壤之别。
那男子瞧见宴菱碗里的馒头,豪气把那碗肉菜推到了栅栏边上,“小姑娘,来尝尝吧。”
“多谢郎君的好意。”言外之意就是她并不吃。
那碗菜就一直放在那里,直到碗里的猪油凉透了,在菜上结了一层白霜。
宴菱想着,她既已经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想必宴家那边也把所有关系都撇清了,努力证明她跟宴家没有任何的关联,好把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摘出来。
毕竟这木牌的事,上辈子也发生过。
上辈子宴家回京一年多,圣上兴致来了,忽然打算挑一批木牌出来,却发现那一枚造型独特的木牌。
一面是慈眉善目的菩萨,一面则是昌回国的神女。
那是圣上亲手所刻,在尚未得势时赠给了一直照顾自己的昌回国小公主。
后来昌回灭国,圣上还派人去找过,可惜一直没有找到那位公主的下落。
瞧见这木牌,圣上当即当即勃然大怒,以为公主遇了害,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