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声问着。
宴菱低头看着地上的灰,答了声是。
头顶那人又问,是何时何地,又有什么人在现场?
宴菱一一应着。
整个过程对答如流,仿佛是早就准备好的答案。
“那本官问你,那水崖寨中,有多少妇孺在内?你在其中,又杀了多少人?”
这话倒是问在了点子上。
宴菱沉默了一会,才道:“大人,我只杀该杀之人!”
“什么是该杀之人?”那男声又问。
“恶贼抢夺我军粮草,该杀。我进水崖寨夺回粮草,那些举刀刺向我的人,该杀。”
这话答得光明磊落,清清正正,一点不像是在审问犯人。
那负责审问的官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本官问你,有没有杀过什么妇孺?”
“…杀过吧,有一个妇人死在我的手上。”宴菱想了一会儿道。
“大胆!”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滔天怒意。
“本官问你,你可认得这佛牌?”
接着便有人端着一块案板上前,案板的最中心处搁着一块方形木牌。
那木牌半个巴掌大小,刻着一尊造型奇特的菩萨。
“认得,这是一块佛牌。”宴菱道。
“佛牌你从何处来?”
“从水崖寨中带回来的。”
“什么地方?哪一处?可是你杀的那个夫人的?”男人的语气非常急促。
“不是,那妇人死了,什么都没留下。这佛牌,应当是一个盒子里面带出来的。”宴菱停顿了片刻道。
男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语气变得更差:“那水崖寨中其他的人呢?昌回国的人?都被你杀了?”
“大人,这个问题我已经答过了。”宴菱道。
“水崖寨是你剿灭的,这木牌从你手中来。答不出这木牌的来处,我定要你生不如死!”男人语调阴恻恻的,拍桌而走。
过了一会儿,刑房内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头顶的声音变成了一个苍老的男人。
“犯人宴菱,你和晏家是什么关系?”
“晏家……与我有养育之恩,承蒙宴将军与宴夫人的关照,我吃了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