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但有屋子,还有小桥,池塘。
正是六月荷初绽之时,或粉或白的荷挤满了池塘,玉盘似的圆叶随风摇晃,那荷也跟着扭捏起来,像极了娇羞的少女。
桥用翠竹搭建,竹节分明,螺旋而上,造型独特。
屋子亦用翠竹修建,顶上盖了厚厚的茅草,竹门虚掩,别有野趣。
南宫离推开门,吓了一跳,屋里竟铺满白玉,映着青竹,显出绰绰的影子来。
她不敢抬脚,问宸渊,“这里头不会铺的是玉吧?”
“是玉,”宸渊道,“从苍栖弄来的。”
南宫离愣了一会儿,瞠目结舌看着他,“听说两百年前,苍栖洲的白玉山被人盗走小半座山,把当时的百里宗主给气死了,不会就是你吧……”
宸渊不以为然,“为了身外之物,活活气死,不觉得那人太无用吗?”
南宫离,“苍栖的白玉是权力的象征,只有百里宗门能用,你从百里宗主手里弄走半座山,让他成了烟萝大陆的笑话,人家能不被气死吗?”说着又剐了他一眼,嘟噜道,“人死了,你还说风凉话。”
“行了,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进去吧。”
南宫离不忍踩脏白玉地面,脱了鞋走进去,宸渊也学她,脱了鞋进门。
屋里阴凉,正中铺了一张雪白的狐皮。宸渊招呼南宫离,“地上凉,到这里来坐。”
他让南宫离上狐皮垫子,自己随意往地上一坐,问她,“屋子如何,可还合你心意?”
南宫离认真打量,是个圆形的屋子,里头除了玉石地面和狐皮,什么都没有,空旷得很有些禅意。
“挺好。”她轻轻抚摸狐皮垫子,“这么纯色的狐皮可难找,哪来的?”
“老头给的,觉得挺衬这屋子,就留下了。”
南宫离讶异道,“衰伯给的东西,你扔这里这么多年,也不怕被拿了去。”
“我设了阵法,没人闯得进来。”宸渊道,“有时不想见人,也会来此住一段。”
宸渊手一挥,竹门打开。
南宫离暗叹,屋前是荷花别样红,屋后是翠竹声声响,满地玉色,白狐裹身,这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宸渊指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