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抬头,在看到顾言的瞬间,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他们几乎是同时张开双臂,用力地拥抱在一起。
顾言能感觉到裴承的骨头硌着他。
看来这阵子裴大伯的上位之争,让他劳心劳神不少,人都瘦了。
浅浅拥抱了一下,两人便分开上车了。
车内空调的暖意让裴承长舒一口气。
顾言发动车子,从后座拿出一个纸袋递给他:“给你带了换洗衣服和吃的,先垫垫肚子。”
裴承接过,拿出三明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咀嚼的间隙问道:“你们是用什么办法让那个女人改口的?”
“不是我们让她改口的,是她自己改的口。”顾言说。
“不是你们?”裴承微微一愣。
“可能是你大伯用了什么办法让她改口的。”
顾言只能这么解释。
裴承点点头,也觉得是自家大伯出的手,不然对方怎么可能会突然改口。
“我大伯那边如何了?”
裴承又问。
顾言摇头,“今日是选举最后一天了,应该快要揭露结果了。”
“嗯。”裴承颔首,然后大口吃东西。
吃好后,他才又问顾言,“她……徐欢看到新闻了吗?”
顾言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了一下,又很快松开:“看到了。”
“她……相信我吗?”裴承的声音很低,几乎像是自言自语。
顾言侧头看了他一眼,裴承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棱角分明,眼神里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不自信。
“她相信你。”顾言说,“她说你不是那种人。”
裴承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他闭上眼睛靠在头枕上:“那就好……那就好……”
这次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他后脑。
监控录像、dna报告所有证据都完美得可怕,完美得让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
但最让他恐惧的,不是身陷囹圄,而是徐欢会相信那些谎言。
好在,她不信。
到底是有百年根基在那,纵然过程坎坷,甚至腥风血雨,裴大伯终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