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做的?”裴承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他盯着那个缺角的提拉米苏,眼神深得让她心慌。
徐欢下意识攥紧了围裙边缘:“嗯,今早做的。”
裴承的指尖在玻璃上轻轻叩了两下,徐欢注意到他手腕内侧的玫瑰纹身还在。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她的纹身也还在……
“能卖我一块吗?”他突然问。
徐欢眼眸微垂,“不用买本来就是试吃品。”
她拿出餐刀,手却抖得厉害,一刀切歪了,奶油塌陷下去。
就像三年前他要回京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手抖着收拾行李,把衣柜里他的衬衫一件件叠好,却怎么也叠不平整。
“算了。”裴承突然按住她的手腕,掌心温度烫得她一颤,“别切了。”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腕内侧的旧疤——那是她第一次尝试做焦糖布丁时烫伤的。
徐欢猛地抽回手,餐刀“当啷”掉在托盘上。
两人之间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展示柜制冷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徐欢弯身捡起餐刀,去了吧台那。
裴承望着她的背影,开门见山地说,“严姝婷今天来过。”
徐欢正在擦拭咖啡杯的手顿了一下:“嗯,她订了个婚礼蛋糕。”
陶瓷杯壁映出她发白的指节,“恭喜你们。”
裴承突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无论她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蛋糕什么的,不用做。”
徐欢终于抬头看他。
吧台暖黄的灯光下,他一如既往的俊美非凡,令人抑制不住地想心动。
“我没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徐欢挣脱开他的手,声音远比自己想象的平静,“我们早就结束了,裴承。"
窗外的路灯突然亮起来,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重叠又分开。
裴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徐欢,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