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梁聿修刚搬来,不晓得会有谁来敲门。
他迟疑了下,驱动轮椅去开门。
温伽南端着菜出来,没见到梁聿修的人影,疑惑地往玄关看去。
但那是个拐角,她看不到玄关处的场景,于是放下菜后,她摘下隔热手套走过去。
梁夫人在看见她出现的一瞬间,原本只是犀利冷硬的面庞,骤然变得可怖起来。
她最近一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从未设想过的变故,状态已经不似从前雍容,眼尾长出了细微的皱纹,生起气来,凶神恶煞的样子。
她咬着牙,冷冷瞪了眼温伽南后,目光落回梁聿修脸上:“原来是心被人勾走了,难怪连自己家在哪都忘记了。”
温伽南一向知道,梁夫人那张嘴很不客气,惯会欺软怕硬。
可再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愤然不已。
但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为了爱情和婚姻忍气吞声的温伽南了。
她当即就要回嘴,却被人抢了先。
梁聿修站了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把温伽南挡在后面,隔绝了梁夫人满是恶意的目光。
“您已经这个岁数了,如果还学不会好好说话,也学不会不会尊重人的话,我们完全没有沟通的必要,我这里也不欢迎你。”
“我知道您要找我说什么,我帮不上您,你们的婚姻早就到头了,苦苦支撑没有意义,作为儿子我劝您,给自己留点体面。”
到底是自己的妈,梁聿修没有把话说得太过分,但对于向来受人敬重尊崇的梁夫人来说,也足够下她的脸面了。
梁夫人气得不行,一张脸青紫交加。
也许是因为有温伽南在,她想保留自己最后一丝体面,不想让一直很讨厌的人看到自己更加狼狈的一面,最终拂袖而去。
梁聿修明白,有些事是梁夫人自己的人生课题,需要她自己去想清楚。
而他现在摆在面前的人生课题,是温伽南。
他关上门,抱歉地回头看向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就被温伽南打断。
“菜要凉了。”
她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便径直走回餐区,比梁聿修还像是这个家的主人。
这顿饭吃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