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思索片刻,“严川组了个乐队,他很喜欢音乐,但他也是三兄妹里最精的,听说以前有人贩子想要拐他,他诱导人贩子叫他爹地。”

    “噗!”

    庞晴竟然听笑了。

    但想着自己在医院成植物人的弟弟,连个后都没有,谁给他摔盆子?

    庞晴笑容渐渐淡去,表情漠然。

    “我知道你紧张,怕我对他们家孩子动手,放心,我不会。”

    王尔刚松口气,又听见她接下来的话。

    “但要是他们自愿跟我走,我就不算犯法了吧。”

    王尔眉心紧蹙。

    自愿?

    人家有父有母,怎么会自愿?

    庞晴端起放边上的水杯,抿一口,姣好的脸上露出颇有深意的神情。

    “你还太年轻,不懂,诱惑和威胁,只要有一样到位,什么事都能办成。”

    ——

    严肃,也就是严大毛,今年高一,在麓城二中念书,每天走读。

    不同于二毛的天性调皮,闲不住,大毛是个特别自律,能将自己生活和学习安排得井井有条的优秀男孩子。

    因此,庞晴确定的第一个目标就选的他。

    要是能说动严肃过继到弟弟名下,给弟弟送终,那弟弟这一支,也算是后继有人。

    这天九点,大毛如往常一般骑车回家,脑子里还在演练晚自习时做的那道奥数难题。

    路程有点长,奥数题演完了,大毛开始思考自己要如何做才让祖祖开心。

    妈妈昨晚开了家庭会议,说祖祖在世时间不长,他们当小辈的得尽孝心,尽量让祖祖开心的度过人生最后一段时间。

    二毛当即就表态说他可以退学陪祖祖四处去玩,小玉说可以带祖祖去学校学习。

    无一例外,兄妹俩都被奶奶骂了。

    大毛分得清主次,他必须要在保证学业的基础上,尽孝。

    正想着呢,自行车越过一个拐角,大毛眼尖,瞧见前方走着的中年妇人身上落下个深色老花纹的钱包。

    而她毫无察觉,继续往前走。

    大毛将自行车停在钱包旁,扬声喊,“阿姨,你钱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