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福一个,若没有皇上的默许,根本没人敢对佟家之人用刑。
哪怕是皇子也不行。
保利私心里觉得,他们几人当中,也就汉人出身的范毓良可以随意拿捏,其次就是他。
佟海福应该排在最后才对。
可现在最早被拉出去的,居然是佟海福,这实在不合常理!
保利越往深处想,脸色就越难看。
范毓良现在也没心情欣赏保利的脸色变换了,他直言不讳,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亨利那洋鬼子已经被八贝勒抓走好几天了,现在只怕是在哪个牢房里蹲着呢!”
闻言,保利彻底失去了冷静,
“你说什么?亨利已经被抓好几天了?什么时候?”
“商船抵达的次日,一大早就被抓了,连宅子都彻底被查抄,我看他这回必是凶多吉少了,你不是说他在那群传教士里头是极受宠的吗?”
“要是有法子求情,我劝你还是尽早用了,否则真等到八贝勒将咱俩都拉出去用刑,那才是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保利只觉得耳边一阵翁鸣,范毓良后头说的话他都没听到。
在亨利是否受宠信这方面,他并没有欺骗范毓良,皇上对所有的传教士都极看重,衣食住行都能比肩上三品的高官,而且若是哪个传教士去世,皇上也都会下旨厚葬,抄家抓人这种事根本不会出现在传教士身上。
可偏偏它就出现了。
保利脑仁开始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