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了自己。
亨利感受着脸上身上的不适，顿时害怕起来。
“皇……皇帝陛下，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康熙眯起眼，打量着亨利肥胖的身躯，想着七八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那时的亨利分明是个干瘦的中年人。
他身上的肉有一半都是在大清吃出来的。
拿着他给的俸禄，吃他的，喝他的，现在还想着用那毒害人的玩意儿，捞他的银子！
康熙眸中杀机一闪即逝。
“前天到达天津港的商船，是你的吧？”
亨利一听，被肥肉裹着的眼睛瞬间睁大，他紧张地盯着康熙，声音有些嘶哑，
“那些都是从我的国家带来的好东西，是你们的太子答应购买的！”
亨利小心地观察着康熙的脸色，想要从中看出康熙的态度。
那些矿石、木料比较重，却不值什么银子，船上的香料和鸦片才是最赚银子的。
还有那几件钻石首饰。
都是从他写信叫儿子从他的藏品里头拿出来的，准备推销给眼前的皇帝，好以此换取巨额的赏赐。
若是皇帝也喜欢那些钻石首饰，后面他就能高价把他的藏品都卖出去！
亨利原本打算得好好的，可货物还没到他的手上，他就先被大清的皇帝抓起来了。
想着船上的那一百箱鸦片，亨利额头有冷汗渗出。
他出售鸦片之前，也了解过大清皇帝对鸦片的态度，知道大清每年进口鸦片的额度只有六十箱。
现在的亨利只祈祷着，若是大清皇帝真的发现了那些鸦片，不要把他的货物收缴了。
“船上的鸦片，也是太子答应购买的？”
亨利闻言呆滞片刻——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他垂头丧气地交代道，
“鸦片是佟先生要的。”
亨利没有半分保守秘密的自觉，他觉得鸦片既然被皇帝发现了，那就代表着，他的货是不可能到买家手里了。
他是个诚信的人，既然不能按时履行约定，那就要让客户知道，他不能履行约定的原因。
“哪个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