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并非只身前来,而是将码头上满洲出身的官员基本都拉来了。
按照胤禛的设想,赫存既然因着那鸦片,身子骨破败成了那副德性,那保利的状态应该比他更差几分才是,然而事实与他料想的天差地别。
看着面色红润,步伐稳健的保利,胤禛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二哥明明说过,鸦片蚀骨,但凡吸食鸦片的,身体一定会慢慢变得孱弱,直至死亡。
是二哥对鸦片的了解还不够全面,还是这保利压根没有吸食鸦片?
若是前者倒也罢了,可若是后者……
那就说明保利一定知道鸦片的危害!
知道还敢算计同僚,有十条命都不够他砍头用!
这般想着,他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其余人一眼,果然又在其中看到了几个精神萎靡,满脸倦怠的人。
看来保利肯定是知道些内情,否则不可能如此康健。
胤禛心中念头百转,可脸上半分破绽都无。
昨夜他打了赫存一拳之后,又气的狠狠踹了他两脚。
但赫存的表现很奇怪,像是没办法接受自己突然就变得那么“柔弱无力”,甚至惊恐的询问旁边之人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胤禛一看,便知道他是被身边陪练布库的奴才糊弄了,他甚至怀疑,赫存身边的人也都被保利收买了。
对那蠢货,他如今已经没有半分期待了,倒是这保利……
昨日他只是对他有几分防备,可今日见了之后,他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保利也说出了今日过来的目的,
“贝勒爷舟车劳顿,昨儿奴才没收到消息,今儿奴才在四方馆设了一桌,求贝勒爷赏脸,让奴才给您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
呵,说的好听,怕不是什么牵制住他的鸿门宴吧!
不过,既然保利这么期望他去赴宴,那他便去走这一遭又何妨?
胤禛装作迟疑了片刻,显得并不是很乐意,
“爷来此查帐耽搁不了几日……”
保利心口略微一紧,赶忙劝道,
“奴才这宴设在傍晚下值之后,不会耽搁贝勒爷多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