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四周的火光，钱谦益大脑瞬间宕机了一瞬，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砰！”
一个燃烧瓶在他身侧爆炸。
赤红色的火蛇像是利箭一般，飞溅在了钱谦益袖袍上，钱谦益瞬间大惊失色。
只不过。
任凭他如何慌忙用手想要去扑灭烈火，可最终仍然无济于事。
情急之下。
钱谦益扭头一看，便瞅见了不远处用来涮马鼻的大水缸，于是也不管水凉不凉了，直接一步跳了进去。
“扑通！”
伴随着一阵水花，逐渐开始在身上蔓延的烈火终于被扑灭。
可没等钱谦益如何庆幸。
不远处就有一道浑身上下燃烧着熊熊烈焰的人影，像是蛮牛一样冲过来，紧跟着他屁股后边跳进水缸中。
“图赖将军？”
图赖是大军的副将。
出身于满清正黄旗瓜尔佳氏，算是多多的铁杆心腹将领。
而此刻。
这位大军副将，却是极其狼狈。
身上的外袍已经拖干净了，就只是穿着一件挡着裤裆的里衣，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依稀可见细小的铁砂伴随着肌肉的颤动而逐渐往里面钻。
“钱公，这…这特么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
钱谦益缩了缩脖子，躲过了一阵席卷而来的火蛇。
“你不是号称当世大儒吗？”
“怎么到头来一问三不知，连这些在天上飞的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
图赖满脸嗤笑。
“你这不废话吗？”
钱谦益脸色顿时黑了，伸手指着天空上疯狂倾泻燃烧瓶的热气球，无奈道：
“你见过哪本儒家典籍里头，会有这种东西？”
二人躲在水缸中避难间。
周围却已经化作了一片火海兼地狱。
燃烧瓶的碎片与烈焰，均匀的席卷整个清军大营，清军在失去指挥之后，就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似的，在旷野上四散逃命！
然而。
清军的人数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