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朱富成咬了咬牙，终于鼓起勇气朝雪妖靠近！
他攥紧掌心的香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陈婕那句\"撒在脸上\"在耳畔嗡嗡作响。
他死死盯着雪妖那张与女儿朱富雅曦如出一辙的笑靥——十七岁生日时女儿也是这样歪着头冲他笑，可现在却只剩下这张相似的皮面，芯子早已经被其吞噬代价。
“雅曦，爸爸不会让你白死不会让你白死”
嘴中喃喃，眼神也愈发坚定！
人面鸟掀起的腥风掠过后颈。
他瞅准机会猛地向前扑去。
雪妖正被数十只人面鸟包围在中间，尖锐的鸟嘴撕扯着它的绚丽长裙。
“可恶！都去死——”雪妖刚用惨白的指尖拧断了一只鸟颈，就见朱富成借着冲势将掌中香灰劈头盖脸洒下。
\"还我曦儿——！\"
香灰触及皮肤的刹那！
青烟腾起！
那张属于朱雅曦的娇俏面容如同融化的蜡像般扭曲剥落，露出底下腐烂的筋肉。
“啊啊啊啊——”雪妖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溃烂的皮下渗出墨绿色粘液，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像砂纸般嘶哑：\"卑贱的蝼蚁！\"
盘旋的人面鸟群突然集体俯冲，尖锐鸟喙疯狂啄食着雪妖正在溃烂的躯体。
没了新鲜皮面，她逐渐露出本来面目——自崖顶纵身跃下后，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而且早已经腐败溃烂
模样变得特别恐怖，吓得朱富成踉跄后退。
然而看着雪妖在鸟群中挣扎的模样，他的嘴角最终还是不受控地咧开——那些被啄落的腐肉里，分明夹杂着女儿发梢的茉莉香气。
\"曦儿看见了吗\"他仰头对着黑暗的天花板呢喃，泪水从眼角滑落。
突然，雪妖拖着残破的躯体从鸟群里冲了出来，同时一根冰棱从窗外咻地飞入！
刹那间。
朱富成只觉胸口一凉！
低头就看见冰棱从后面穿透了心脏，露出胸前的部分正绽放着鲜艳的红色，而雪妖腐烂的半边脸贴在他耳畔，声音如同魔咒：\"这张皮囊可是她自己哭着求我收下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