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的军队现在都已经解除武装了。在这种状态下出兵,根本是送死。”
“更别说,像贝当和福煦这样的将军也不在法国”
因为贝当、福煦、卡斯泰尔诺等法军核心将领,目前都已经流亡至西班牙、瑞士等中立国。
这是政府的安排——既是为了让这些曾为法国战斗的将领避免遭受战犯审判,也是为了将军中那些可能随时暴走的激进派隔离在外,直到局势稳定。
“总之,无论是干预也好,镇压也好我们都必须先和协约国谈谈了。”
“卡约,抱歉,你还得再跑一趟柏林。去和协约国代表们”
“不必多言,阁下,我明白。”
面对普恩加莱的嘱托,卡约神情凝重地回答。
事态紧迫,分秒必争。
无论是卡约,还是法兰西第三共和国,都已没有任何犹豫的余地。
“我们必须立刻派军队前往巴黎,镇压公社!”
听说继俄国之后,法国也爆发了革命,劳合·乔治顿时怒不可遏,厉声大喊。
看来其他协约国的领导人和代表们也是一样的想法,纷纷声讨红党,认为绝不能坐视不管。
就连向来谨慎的布赖恩国务卿也怯生生地举手表示赞同,可见局势之严峻。
第二次巴黎公社的爆发,对所有协约国而言都是极大的震撼。
“这帮法国红党,偏偏这个节骨眼上闹事!”
当然,也不能一味地怪别人。
虽如今这一段历史已经不在,但在原本的历史上,斯巴达克同盟起义也是在《凡尔赛条约》签署前几个月,巴黎和会的召开期间爆发的。
战后的混乱局势,本就容易引发动荡。
只是这次偏偏在和会即将结束时爆发,实在叫人火大。
“我认为德国也不能坐视法国继俄国之后再度赤化。为了维护欧洲的和平与秩序,我们必须阻止公社!”
推动俄国赤化,是为了尽快结束战争所作出的无奈之举,但法国,绝不可以。
——我又一次看到了。数十年后,余烬之中将再次燃起烈焰,席卷整个欧洲。源自东西两方的恶意与仇恨,将吞噬所有善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