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长望着这些被解救的乡亲,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他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递向哈皮,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哈皮兄弟,今天这事可多亏您,要不然还不知道要闹成啥样,真是太谢谢您了!”
哈皮伸手接过烟,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保长,您这可就见外了不是?
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能帮衬的我肯定得帮。
再说了,我们连长也是奉命行事,有些难处,还望保长您多担待担待。”
他一边说着,一边熟练深吸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那神态仿佛在这场风波中,他才是最大的功臣。
保长点了点头,又和哈皮寒暄了几句,便带着被解救的乡亲们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保长刚走,包连长就从房间里窜了出来,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钱呢?哈皮,那赎金呢?”
哈皮将钱袋一抛,精准地落在了包连长的怀里。
包连长迫不及待地打开钱袋,手指在里面随意地翻弄着,“哟呵!比预想的还多啊!
老东西,还说没钱,早拿出来不就得了!非得让我急眼!
哈哈,今天收获不错啊!
没想到下乡走一趟。不但抓了几个红党,还诈出这么多大洋。
今天哈皮兄弟的配合也有进步啊,以后每个村都来这么一出,我们可就发财了。”
就在这时,马虫气喘吁吁地提着几只鸡跑了回来,“连长,鸡我抓回来了!”
包连长不耐烦地挥挥手,“先放着,明天带回城里孝敬皇军去,皇军最喜欢吃鸡了!”
马虫应了一声“好嘞!”,便将鸡拴在一旁,鸡还在不安地扑腾着翅膀。
包连长打着呵欠,“马虫别管那些鸡了,先去包老缺那要烟土去,特么的快熬不住了!”他声音里满是疲惫,烟瘾上来让他浑身难受。
村公所发生的一切,都被躲在围墙外的李海波全程目睹。
他被包连长的这波操作惊得目瞪口呆,特么的,世上竟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他转念一想,发现这些伪军和闸北分局的那些黑警简直就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