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脚步,立在原地,那脊骨都有些佝偻了,整个人颤抖起来。
“我不信。”
徐渡幡转过身看他,神色半掩在黑暗里,眸中泛着血色。
“你把她交出来,我要听她说。”
寿王见自己戳中了他的软肋,扭曲的面色竟泛起笑意。
“你是他的儿子又如何,这偏执的样子还不是像我?”
“我如今已不拿你当儿子,骗你更是没有必要。昨夜她的理由你竟真信?!”
“我的好琢之,为父知道,你心里已有答案。”
他撑着倾倒的案几站起来,看着徐渡幡的眼尾泛着薄红,愈发像极了他的母亲。
寿王拿起那匕首放在面前端详了片刻,摇摇头,有些自嘲地笑道:“那些人都算错了。”
“他们觉得我会杀你。可琢之……你是梵儿的孩子,我不会杀你。”
寿王的一番话,已将宋斩秋的图谋说得板上钉钉。
她带着这个东西嫁给徐渡幡,又扯了那么多谎言,为的就是今日,将他不堪的身份向寿王挑明,父子成仇,相互搏杀。
徐渡幡眼睫眨了眨,喉间滞涩,声线破碎:“她爱我……”
这三个字说得轻缓,带着极端的不自信,寿王见他还沉溺在宋斩秋身上,登时怒其不争:“她不爱你!”
“就如你所言,梵儿不爱我,她也不爱你!”
这句话让徐渡幡无可辩驳,他眼睫一颤,左眼一行泪落在颊边,眼眶发红,唇瓣惨白。
他分明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儿子,可为何与他如此相像。
徐渡幡的头颅渐渐垂下,声音沙哑。
“……可我爱她。”
寿王听见这句话,眼眶竟有些发热,鼻尖发段,他心跳如擂鼓,垂在身侧的手都开始抖。
他恍然大悟。
寿王想起方才自己已将宋斩秋处死,唇瓣嗫嚅几下,却不敢回话。
他与琢之何其相像。
可他方才一怒之下竟杀了宋斩秋。
“可我爱她……父王,你怎会不明白我?求您,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吧……”
徐渡幡的字句破碎,嗓音如杜鹃啼血,他双膝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