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居然不曾下跪,怒意更甚。
宋斩秋机械地抬起头,面无表情:“不知道。”
寿王气得唇瓣颤抖,他紧紧攥住那把匕首,声音强硬起来:“你将它交给我,想证明些什么?!”
他多疑的性子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这东西,当年他系得很紧,用的是特殊的绳结,说是为了杀灭邪气晦气,却只有他知道,这是他学来的厌胜之术。
他想斩断她所有的去路,将她牢牢困在自己身边。
当年梵儿言辞闪烁,不慎遗失这个理由太过脆弱,他虽不信,但也没有逼问她。
宋斩秋垂头不语,这番油盐不进的姿态更是令他怒意滔滔。
“谁把这东西给你的?!再不言语,本王便割了你的舌头!”
宋斩秋抬起眼,刻意将眼帘半掩,瞳仁便泛不出任何光泽,看起来不似真人。
“御赐之物。”
她喃喃,言语含糊不清。
寿王却听得一清二楚,惊怒上涌,他一脚便踹翻了面前沉重的香炉。
香灰倾泻,一如他的怒火。
“你好大胆子!你好大胆子!”
寿王怒极,却已从这四个字里知道了她的意思。
当年强娶梵儿,他的确有错,可这位皇兄,竟敢!竟敢!
新婚之夜进出新房,他却懵然不知!
那洞房花烛夜,他本就疑虑冲冲,然而梵儿后来却一改从前对他的态度,叫他放下疑心。
他怒火不散,又嘶吼着掀翻四处几张案桌,踢倒几盏烛台。
“孽种!孽种!”
他无力地趴伏在狼藉之中,烛火灭了好几盏,一室昏黄,面前宋斩秋的阴影投落在他身上,无端让他觉出几分讥讽。
她其实全然没有表情,但这一切都尽在掌握,这份平静又带了几分冷眼旁观的意味。
寿王喘着粗气,朝外面大喊:“来人!”
“来人!”
“将她拖去地牢处死!!”
阿夜闻声进来,听见这一命令,却犹豫着不敢动手。
“王爷,这好歹是世子妃……”
他看着面前静默立着的少女,想起那个一直被苛待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