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益清忽然托住她的手腕,说道:“先等一下。”
他把贺兰推到墙角阴影处望风,一抬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刻刀,然后在楼下的车棚里随机选中三辆二八大杠自行车,在自行车车把正中间的位置用力刻下绿毛大王八、猪狗不如和畜生的字样。
贺兰人都看傻了,从来没见过趁夜黑风高偷摸往别人自行车上刻字骂人的精英人士,刻的还是最低级的骂人的话。他怎么不刻瘦金体再撒一层金粉呢?那多显诚意啊。
谢益清蹑手蹑脚做完这些向贺兰解释道:“障眼法。”。
贺兰瞬间明白过来,于是多拿了两颗桃核出来,先用两颗打碎郑局他们家玻璃,随后又迅速往别人家窗户上打了两颗。
打完还不等楼里亮起灯来两个人弯腰就跑,摩托车从隔壁巷子里蹿出来一路风驰电掣就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张局长打电话到办公室对贺兰兴师问罪:“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贺兰:“夜总会待了几个小时,后半夜才回到家,我能干什么呀,当然是睡觉了。”
张局长:“没去砸老郑家玻璃?”
贺兰:“啊?郑局家玻璃让人砸了?我不知道啊。”
下午张局长又打来电话,语气和蔼:“误会你了,估计是谁家孩子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砸了卫生局家属楼好几家的玻璃,还往人家自行车上刻字。”
贺兰:“唉,学校的作业还是留的少,赶明儿有机会跟教育局反应反应。”
这种事瞒得了张局长却瞒不住陈进峰,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关起门来教育贺兰:“我说我去受这个委屈你不让,非要自己去,去了你倒是老实点啊,钱花了气也受了,后半夜又去砸人家玻璃,你说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躺在炕上越想越气,气得我睡不着。骂就骂了,他打我我都认,可他不该往我脸上吐痰,这是什么?这他妈是对我人格的践踏,他就没把我当人看。”贺兰用平静的语气述说着胸中的愤慨。
陈进峰霎时捏紧了拳头,好半天才问:“没被发现吧?”贺兰撇脸不语,他又说道:“没被发现就好,以后别再这么冲动。”
在夜总会门口坦然接受一口浓痰贺兰并不觉得难堪,被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