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君苦笑,不过只能由她。
聂文君又去厢房看了一眼大声道:“娘,家里洗发膏没了吗,胰子也用完了……”
她瞥了眼墙角的空罐子,那是应该是被抄家时砸碎的,现在只能用破碗盛着半块残存的肥皂。
“哎呦,我忘了。胜利……胜利!”
“诶,在这呢奶奶。”
王母从荷包里数出几张毛票:“去合作社买块灯塔牌肥皂,再捎瓶洗发膏。”
王胜利刚要过去接票,王皓东已经蹿到王母跟前:
“奶奶,让我去吧!我知道老张家小铺今早刚进货!”
“行,那你可别在路上瞎逛,妹妹们还等着洗头膏洗头发呢。”
“知道了,奶奶。”
王皓东话音未落就冲了出去,差点撞翻正在修门框的赵晋东。
赵晋东稳了稳身形,手里的刨子“刺啦”划过木料:
“嘿,小兔崽子跑这么快……”话没说完,刨花就迷了眼睛。
王建军连忙递上毛巾,却发现是条被撕破的枕巾,四个角还留着清晰的鞋印。
“看来这家里是找不出一件完整的物件来了,这帮畜生……”
王建军捏着枕巾的手指节发白。
他转向正在择菜的王母:“娘,家里出这么大事怎么不告诉我?”
王母将捡好的菜倒进簸箕:“我听你爹说你那边正关键……
可不能误了你的大事,咱们家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不出事就好。”
赵晋东突然“咚”地砸了下榔头:“要是我知道,老子当时就带兵……”
“赵叔,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王建军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等钱卫国那边有消息……”
话没说完,两人突然听见前院传来王皓东的大嗓门:
“合作社的老张叔给的!说感谢大哥去年帮他儿子安排工作!”
王皓东正给王母显摆地举着肥皂和洗发膏。
最扎眼的是一网兜鸡蛋,用旧报纸包着,足足有二十个。
“老张叔非要塞给我。”家伙耳朵尖都红了:“说他家母鸡最近下得勤……”
“这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