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嬷嬷哄了乔香柳半晌,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哄住。
见到杜家福就是好一通抱怨,杜家福忙好声好气安抚了一番。
掏出在当铺低价买来的镯子,戴上她手上,把人哄开心后,这才缓缓道,
“新婚夫妇正蜜里调油呢,丈夫突然从外面带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回来,做妻子的心中介怀也是难免。
更何况乔氏本就是个敏感多疑的性子,想要劝她宽容大度只怕很难,不如帮她解决心头大患。”
马嬷嬷愣住,凑到杜家福耳边小声道,
“有才说那女子怀了他的孩子,咱们背着他悄悄处理了,怕是不太好吧?”
“你想哪儿去了?好歹一条人命,我怎会那般无情?”
杜家福嗔怪地捏了下马嬷嬷的手,学着她的样子,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我啊,是让你劝劝乔氏,别一味跟有才使性子,让她把桃儿当成自家表妹,想办法给桃儿说个婆家,尽早把她嫁出去。”
马嬷嬷缩了缩被热气呼的发痒的脖子,娇嗔道,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把那女人撵出去,你自己不好得罪亲儿子,就让我来当这个恶人。”
杜家福强忍不耐烦,紧了紧搂着马嬷嬷肩膀的手臂,假装生气道,
“我对你的心,你当真不知?怎地总把我往坏了想?
我问你,想要把人嫁出去是不是得给人家准备嫁妆?准备嫁妆是不是需要银子?
乔氏是不是得想办法凑一笔银子,有银子才能请媒人打听,进而相看。
既然是相看,那总得双方看对眼,是不是得多相看几个才能定下?
你只要想办法让乔氏拿钱,再利用说亲拖上一段时日,等我们把铺子开起来,咱们哪儿还用得着看她脸色?
你啊,伺候了一辈子人,都这把年纪也该享享清福了。
等乔氏摆清了自己的位置,我让她日日在你跟前伺候,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可好?”
马嬷嬷被哄的喜不自禁,连连点头,全然没想过真到了那一日,她是不是也要跟乔香柳一样摆清自己的位置。
打发走马嬷嬷,杜家福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襟。
死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