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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野抓住船舷的绳索，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雨水顺着帽檐滴落，打湿了他的衣襟，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眼中的兴奋。
这么大的鱼，明野也是头一回在现实中见到。
奶酪一蹦三尺高，蓬松的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湿漉漉的毛发随着动作甩出串串水珠。
它趴在船舷上，两只前爪扒着边缘，鼻尖几乎要贴到水面，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对着巨骨舌鱼发出一连串高亢的吠叫，声音里满是发现巨大猎物的兴奋。
“汪！汪汪！”
奶酪时不时扭头看向明野，尾巴拍打着甲板，仿佛在邀功。
它围着船舷来回踱步，时不时跳起来试图去够鱼鳍，爪子在木质甲板上划出 “哒哒” 的声响。
发现够不着后，它又急得原地打转，喉咙里发出着急的呜咽声。
见状，明野也是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
外面的雨很大，明野没有耽误时间，直接将巨骨舌鱼的尸体收入了背包之中，接着便准备返回房车。
明野刚转动夜枭号的船舵，船头激起的浪花还在簌簌回落。
雨幕中，房车驾驶室的门吱呀推开，裹着灰色毛边斗篷的宁萌揉着眼睛探出身子，睡乱的发丝黏在泛红的脸颊上，浅褐色的瞳孔还蒙着层未散的雾气：“怎么这么大动静？”
“钓到个大家伙。”
明野单手撑着船舵，雨水顺着下颌线坠落在甲板上，嘴角却扬起藏不住的笑意。
他抬手抹了把脸，指缝间还沾着未擦净的水珠。
宁萌踩着拖鞋走到甲板边缘，斗篷下摆被风掀起又落下。
她歪着头打量不远处翻涌的血水，忽然睁大了眼睛：“什么大家伙？需要开船去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