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疯狂扭动身躯,鱼尾扫过之处,水面翻涌着形成巨大的漩涡,房车在剧烈的晃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奶酪被晃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又迅速爬起来,对着水面狂吠不止;丑宝则被这股力量掀起的气流冲得倒飞出去,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暴雨如注,将一人一鱼的激烈对峙笼罩其中。
明野咬着牙,额头上暴起的青筋随着急促的呼吸跳动,浑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鱼竿之上。
很快,明野的手臂开始不受控地发颤,原本紧绷的鱼竿渐渐被压弯。
起初还能与水下的力量抗衡,可随着大鱼一次次摆尾,他的双脚开始在湿漉漉的甲板上打滑,不得不弓着背,用全身的重量去抵抗那股拉力。
鱼线在掌心越勒越紧,每一次挣扎都让他的手臂酸麻加剧。
他咬紧牙关,试图将鱼竿往上提,可大鱼只是轻轻一扯,就轻易化解了他的力道。
奶酪着急地在一旁转着圈,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他的裤腿,却也无法改变局势。
明野的呼吸愈发急促,后背抵着护栏,双脚却仍在一点点往前滑。
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鱼竿几乎要贴近水面,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鱼线不断从掌心往外溜,却再难使上力气往回拉。
每一次大鱼发力,他都要竭尽全力稳住身形,可手臂的力量却在快速流失,渐渐失去了与大鱼对抗的资本。
雨水顺着发梢滑进眼睛,咸涩刺痛中,他只能模糊看见鱼竿被压成危险的弧度,木柄在掌心沁出冷汗,变得愈发湿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