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恩公谢罪!”
“还请恩公饶恕小秦这四十年来,辅佐不利的罪过!”
一边说,他一边用膝盖着地,一边跪、一边爬的朝着我走来。
等到了我面前,他更是二话不说,“咚咚咚”,朝着我磕了三个响头。
我却是抬手将他制止,摇头说道:
“何必如此?”
“你不是说,你这趟过来,是要带着小侯爷向我解释的吗?”
“既然如此,直接解释便是了。”
“如果你们能拿出正当理由,那么即便没有这负荆请罪,我也不会责备你。”
“但如果你们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就算你的后背被荆条扎穿,就算你从定远侯府一路跪着过来,我该责罚你,依然还是会责罚你。”
“又何必做这个样子?”
秦书贤闻言汗颜道:
“恩公说的是!”
“小秦受教了。”
我“嗯”了一声,将他一把从地上拽起来,随后又问道:
“我儿定远侯呢?”
“你不是说,他也会和你一并过来吗?”
“他现在人在何处?”
听了这话,秦书贤连忙回头指着那马车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车厢之中,低声道:
“回禀恩公。”
“小侯爷此时就在车上坐着。”
“不过恩公不要误会,小侯爷不下车,并非是因为他目无尊长,有失礼数……”
“而是因为小侯爷身体欠安,此刻见不得风寒,便是一丁点的风吹,都可以危及性命……”
话音未落,车厢里果然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
“咳咳咳……”
紧接着一道虚弱无力,细弱蚊蝇般的男人声音传了出来,只听那声音哽咽道:
“父亲,是您吗?”
“上苍有眼,没有辜负孩儿的日夜期盼……”
“有生之年,终于可以让孩儿与父亲团聚了吗?”
“父亲……”
“孩儿、孩儿做梦都想与你见上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