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雾气,随时随地要坠落而下。
秦阮:“好,我回头跟你哥说一声。”
“阮阮。”
“嗯?”
蒋北北心痛如麻,又怎会不自责?
她下巴都在发颤,磨了磨牙根,艰难的挤出:“你们帮我照顾好他家里人,等我回去。”
连线掐断,她拿下手机,便听到楼下传来说话声。
是蒋厅南在跟刘姐讲话,他人刚回来,刘姐正帮他收拾外套跟公文包。
收拾好情绪,秦阮穿上拖鞋下楼去。
他这几日一直待在老宅处理丧葬的事,她也有好久没见着人了。
蒋秉山出殡的那日,秦阮倒是去过一回,其余几日就鲜少跑动了,主要是身份也不太好过去总是抛头露面。
“刘姐,去熬碗粥过来。”
秦阮吩咐道。
刘姐应声去厨房熬粥。
蒋厅南这样子,她一看就知道没少熬通宵,脸色白了好几个度。
本身他皮肤就不黑,此时看着都显得有些病态白。
秦阮站在他身边,给他一边按摩,一边说:“匡祈正那边的判决下来了,判的无期,对方那边的人我也都见过,看样子是被收买咬死了,开口就是拒不谅解,靠这一头估计是没戏,就看有没有新的证据出现。”
蒋厅南眼皮微微蠕动。
他低声问道:“匡家那边的人咋说?”
“都挺伤心的,我打电话的时候哭过一阵,对方也都答应来京北这边。”
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这是下下策,没有办法了。
就算是匡祈正这边的直系亲属让蒋厅南养老,他也只能出钱给养。
好在他也不差这个钱。
“都答应了,那就找个时间让孙秘书去把人都接过来。”
秦阮提声:“孙秘书请假了。”
闻言,蒋厅南面上无多表情,心里是楞了下的。
毕竟孙凯丽是他的秘书,请假这种事情居然都没跟他提过。
“他跟谁提的请假?”
秦阮加大点力道,从他额头按到肩膀:“这事她跟我说的,那几天你在老宅忙着事,她又不好直接去打扰你,说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