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粉末。”柳霜序道,“这玩意儿见热就炸,是娇娇让我带着防身的,我想着今儿怕是最后的机会了,自然要把能用的都用上。”
喜乐声隔着八道墙都能听见。
大殿前铺着红得扎眼的地毯,祁韫泽穿着黑喜袍站在台阶上,腰间银链子反着冷光。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低头时脖子上那根青筋出卖了他。
“新人饮交杯酒——”
柳霜序借着上酒的由头蹭到喜案边。
她耷拉着脑袋,把掺了火药的酒倒进金杯里,这酒一热就得炸,虽然炸不塌大殿,制造点混乱绰绰有余。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祁韫泽突然抬头。
四目相对时,他瞳孔猛地一缩,酒杯‘咣当’砸在案上。
他的异常自然被乌兰公主察觉,立刻看向了那婆子,虽然没看出有什么异常,可乌兰公主还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抓住她!”
侍卫从四面八方涌来。
柳霜序正想着先行躲一躲,却不想祁韫泽突然暴起,银链子毒蛇似的缠上乌兰脖子。
他声音冷得掉冰碴:“母蛊在哪儿?”
“你果然没有中蛊。”乌兰公主咯咯笑着,嘴角渗出血丝,“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还真是有本事,只可惜你们真当我会不留后手?”
说话间她突然咬破舌尖。
“以血为引,万蛊听令——”
整个赤渊城突然跟抽风似的抖起来!
地面裂得像蜘蛛网,远处传来房倒屋塌的轰响。
柳霜序看见乌兰皮肤底下有东西在蠕动,顿时明白了——这疯婆娘居然把自己炼成了人肉蛊罐!
张月舒感受到地面的晃动,就知道这里不能继续久待了,连忙开口:“先生,祁大人,咱们现在必须快走!”
她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脚下石板路突然‘咔嚓’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黑压压的侍卫从巷子口、房顶上、甚至地窖里钻出来,铠甲碰撞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柳霜序知道,即便是他们能够侥幸从这里逃脱只怕也很难离开赤渊城,除非有城主令牌。
她四处张望,眼疾手快,一把扯下乌兰腰上那块金镶玉的令牌,在火把映照下甩出一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