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乌兰公主突然暴起,一把揪住巫医的衣襟,镶嵌着宝石的护甲划过老者松垮的皮肤,渗出暗红的血珠:“你确定噬心蛊起效了?他的脉搏怎么和先前那些被控制的人不一样?”
巫医浑浊的眼珠转向石台,手中红线突然剧烈震颤。
他猛地扑到祁韫泽身前,干枯的手掌按在那片结实的胸膛上。
刹那间,老者脸色大变:“这不可能!噬心蛊明明已经种在了他的身上,他绝对不可能挣脱的!”
“废物!”乌兰公主一脚踹翻血池边的青铜器皿,粘稠的血浆泼洒在石壁上。
她突然从腰间抽出镶满倒刺的骨鞭,鞭梢沾着暗绿色的毒液:“既然七根封脉钉不够,那就钉满十三根!他必须成为我身边最听话的人!”
石台上的祁韫泽微不可察地绷紧了指尖。
巫医慌忙拦在公主面前,黑袍下突然钻出几条通体漆黑的蛊虫:“公主三思!十三根封脉钉下去,他便彻底沦为了行尸走肉,没有半点思考。”
“我说了——”乌兰公主的鞭子狠狠抽在他脚边,毒液腐蚀得石板滋滋作响,“我只要他这张脸!”
她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染着蔻丹的手指抚过祁韫泽紧闭的眼睑:“多漂亮的眼睛啊——就算变成傻子,这双眼睛流泪的样子一定更美。”
暗处传来铁链晃动的轻响。
巫医颤抖着取出一个布满血锈的铜匣,里面十三根泛着蓝光的骨钉正诡异地蠕动着。
柳霜序冲回驿站时,掌心的血痕早就被掐得发白。
祁韫泽那张惨白的脸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血池里钉着的身影,紧闭的双眼,还有乌兰公主那只在他脸上游走的手,恶心得让人反胃。
“那女人简直是个疯子。”她咬着后槽牙喃喃道,指尖不自觉地蹭着腰间的刀柄,“再这么下去,夫君一定会出事的!”
张月舒‘砰’地推门进来,脸色难看得要命,连呼吸都还没喘息,便开口:“刚得的消息,赤渊城主就是个傀儡!整座城早成了西域养蛊的窝子。”
“什么?!”柳霜序猛地站起身。
“我就知道城主夫人嫁过来没安好心,再这么下去,西域残党很有可能会借赤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