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佛经。
她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该如何向祁韫泽说明自己此番行为的缘由,又不能暴露宋千月所说证据藏于此处之事。
毕竟这证据关乎柳家洗刷冤屈,可若贸然说出,又不知祁韫泽会作何反应,万一因此触怒了他,导致证据之事再生波折,那便得不偿失了。
她闭了闭眼睛,将荷包交了过去:“我来给你送荷包——”
祁韫泽见她这般吞吞吐吐,眉头皱得更紧,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似踏在柳霜序的心上。
昏暗的暮色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柳霜序,仿佛要将她看穿,试图从她慌乱的神情中探寻出真相。
“哦?”祁韫泽接过荷包,看到上头的图案,面色却更加阴沉,声音打在柳霜序身上,“可莫毅说,你进来许久了……”
祁韫泽指尖摩挲着荷包上歪斜的竹纹,烛火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那荷包针脚凌乱,分明是临时赶制的。
“我竟不知,夫人绣个荷包要翻遍整个书房。”他声音很轻,却让柳霜序后背沁出冷汗。
窗外传来树枝刮擦窗棂的声响,像极了她狂跳的心跳。
可宋千月的话真假难辨,若贸然道出……
“夫君。”她突然抬眸,眼底泛起水光,“我听说你近日总熬夜审案,想找本安神的佛经放在荷包里。”
祁韫泽眼神微动,视线扫过满地狼藉的经书。
这个借口太过拙劣,但他没有立即拆穿。
“是吗?”他忽然逼近一步,玄色官服带着夜露的寒气,“那为何偏偏挑我不在时来寻?”
柳霜序被他困在书架与胸膛之间,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沉水香。
她注意到他右手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翠玉扳指——这是他在刑部审问犯人时的习惯动作。
“我……”她攥紧袖中佛经,纸张发出细微脆响。
祁韫泽的目光从荷包移到柳霜序脸上,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夫人,你可知欺瞒我的后果?”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柳霜序心跳如擂,却强自镇定,迎上他的目光:“夫君若不信,大可检查这些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