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一把攥住手腕。
“没用的东西!”宋千月指甲深深掐进昭昭皮肉,眼中迸出骇人的光,”你是我生的,你不为了我的前途着想,还有脸哭!”
她说着,伸手在昭昭身上掐了两下。
油灯‘噼啪’爆了个灯花,照见昭昭腕间渗出的血珠。
柳霜序立马将昭昭抱进了怀里,冷冷道:“宋大小姐,你吓着孩子了。”
昭姐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小脸憋得通红。
宋千月如梦初醒般松开手,颤抖着去摸女儿的脸:“昭昭别怕……娘亲不是故意的……”
“你让你爹放我出去,好不好?”
“到时候,娘亲一定会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
昭昭被吓坏了,直往柳霜序的怀里钻。
宋千月看到这一幕,看向柳霜序的眼神也带了满满的怨恨,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将人给掐死。
她的手指如铁钳般掐进柳霜序的腕骨,昭姐儿的哭声在家祠幽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油灯忽明忽暗,映着宋千月扭曲的面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翻涌着疯狂与绝望。
“你以为带着这孩子来施舍怜悯,我就会感恩戴德?”宋千月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指甲在柳霜序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痕,“祁韫泽派你来羞辱我是不是?”
“我早就该知道,你居心不良,竟然背着我勾搭上了祁韫泽,如今还敢来奚落我——”
柳霜序强忍疼痛将昭姐儿护在身后,奶娘立刻上前接过哭闹的孩子。
她瞥见门外婆子们袖手旁观的冷笑,心知今日这场戏,看客远比演员多。
“宋大小姐。”柳霜序压低声音,“我知你很想离开,但是国公府是不可能把你接回去了,我是你唯一的活路——”
她转了转眼珠子,继续道:“只要你肯将明安王府的罪证拿出来,我就能让你离开家祠,回到祁家,你是昭昭的生母,自然也是唯一的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