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回来了。
可要非如此,她可能没法子再三个月内找到线索。
雨丝顺着檐角织成银帘,柳霜序望着祁韫泽被雨水打湿的肩头。
“我想清楚了。”她听见自己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昭姐儿……总该见见生母。”
祁韫泽猛地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出泪花。
他官服上冰凉的雨水渗进她袖口,那枚翠玉扳指硌得她骨头发颤。
柳霜序抬起脸,红着眼眶的眼睛里布满了倔强。
“除非拼死一搏,否则,我未必能在三个月之内找到线索——”
她的眼底闪过坚定:“先前只是误会,我现在并不想离开祁家。”
祁韫泽的手倏地松开。
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在他眉骨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好。”
他淡淡的声音传到了柳霜序的耳朵里,让她不觉瞪大了眼睛。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祁韫泽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接下来的几日,祁韫泽并没有回府,却是吩咐人调查陈玉筠近来的行踪——
书房里,烛火幽幽。
“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秀山的声音穿了出来。
祁韫泽的手指在桌上敲着,脸色阴沉。
秀山顿了顿,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神,而是淡淡道:“表小姐近来和国公府的人走得很近,国公夫人身边的陈嬷嬷还给她送过些东西……”
他颤颤巍巍的说完了陈玉筠的所作所为。
祁韫泽指尖的狼毫笔‘啪’地折断,墨汁溅在案卷上,洇开一片狰狞的黑。
“什么时候的事?”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秀山额头抵着青砖:“约莫……从表小姐进府第二日起。那陈嬷嬷每隔三日便假借送绣样的名义……一开始,表小姐还不屑与她为伍,不知怎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