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绊倒。
她攥紧帕子,强撑着开口:“表哥,我、我只是担心祁家名声……”
“名声?”祁韫泽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表妹三番五次挑拨母亲与夫人的关系,究竟是何居心?”
祁老夫人见侄女被逼问,皱眉道:“泽哥儿,圆荷也是为祁家着想!柳氏私自出府是事实,去库房翻找宋氏旧物也是事实,难道不该查个清楚?”
柳霜序垂眸不语,袖中指尖却微微发颤。
她确实去了库房,也确实见过苏暗停,若祁韫泽深究,她该如何解释?
祁韫泽侧眸瞥了她一眼,忽而淡淡道:“夫人去库房,是我授意的。”
“什么?!”祁老夫人愕然。
“宋千月留下的东西里,或许有与柳家案子的线索。”他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钉,“母亲难道忘了,柳家如今还背着谋逆的罪名?若真能找到证据洗清冤屈,对祁家只有好处。”
祁老夫人一时语塞,陈玉筠却急声道:“那她私会外男又作何解释?!”
柳霜序原本还想着这件事情该就这么过去了,如今听见这话,便知陈玉筠是非要致自己于死地,既如此……
“表妹既没有亲眼看见,便想着空口白牙污蔑我,难道是想将我从这主母的位子上拉下去,自己独占夫君不成?”她故意装柔弱,扑到了祁韫泽的怀里,“夫君应当是信我的,倒是表妹,这些日子不但自己时常出去,就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时常外出,又是做什么去!?”
柳霜序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满室皆惊。
她素日端庄自持,何曾有过这般柔弱姿态,此刻却伏在祁韫泽怀中,指尖轻轻攥住他的衣襟,眼尾微红,似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