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瞬,便道:“等我们从华西回来再告诉你。”
祁月笙没抓着他不放非要他告诉自己,只是点头,“明白了,谢谢你。”
覃墨年一脸好笑地看着她,“谢我什么?”
祁月笙深深看着他,望进他眼底,谢他的内容不可说,因为他不告诉自己,所以连说谢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低下头,把脸侧过去,目视前方,“总之谢你。”
覃墨年看她黯然神伤的样子,突然有一刻开始敬畏生死,大概对俗世有所求的人才会敬畏生死,他这一刻就开始求了,求的是祁月笙的快乐。
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能让温时隽多活几年?哪怕是十年也好,40岁去世,虽是壮年,也算不得太遗憾。
覃墨年觉得感伤真是会传染,自己一个不信神佛的人,为了妻子开始什么都信了。
叶梓萱下楼来,换了一件朴素厚重的衣服,叶家司机开车,叶梓萱坐在副驾驶,两个人坐在车后座。
聊起育儿话题,叶梓萱和祁月笙都有话可聊,覃墨年则是被排除在外的,一是他照顾覃皎的时间不多,二是这是罕见的减少彼此压力的机会,他没必要横插一脚。
从叶梓萱如释重负的表情中,也能猜出,她和温时隽的儿子,目前情况比较稳定。
叶家不缺钱,再好的药都吃得起,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都能请得起。只要能留住孩子的命,她没有什么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