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秒福至心灵,余光瞥见手腕上留存的红痕,于是多嘴问了一句,“你刚才为什么掐我?”
覃墨年原本正在给她插星巴克的吸管,闻言手上动作一顿。
他停顿一瞬,“哦,我也睡着了,可能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下手有点重,捏疼你了吧?我给你吹吹?”男人一如既往地笑如春风拂面,漆黑的瞳仁簇亮,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可祁月笙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这次休息其实没有想象中如释重负的感受,她做到了不好的梦,梦里温时隽走了,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和自己挥手告别的时候,自己离着十万八千里,最后只能托梦告诉她。
她记得自己喊了好几遍他的名字,可他就像一缕烟雾消散在尘世,消失了个干净。
这场梦,直到做完,她还心有余悸。
覃墨年看出来她在愣神,心里一方面比较忐忑,怕她看出自己撒谎,也怕她想的是自己撒谎;另一方面又怕她现在的注意力完全被温时隽夺走了,那个男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
不光祁月笙关注温时隽的情况,就连覃墨年也关注。
只是两个人的关注点不一样。
倒也不是覃墨年盼着情敌早登极乐,而是他希望这情敌能早点滚出两个人的生活,还他们夫妻俩一个安宁。
想着想着,他没忍住叹了口气。
祁月笙听见了,没忍住问他,“怎么了?”
即使心里恨得牙痒痒,他还是舍不得祁月笙为温时隽伤心难过,他在心里夸自己真是世界上顶顶好的好丈夫,简直是人间仙品。
他故意长吁短叹,聊表心疼,“也不知道温时隽现在怎么样了,他身体还好吗?这次回国,咱们去看看他吧?”
祁月笙几乎是立刻,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