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黎县。
马车碾过碎石,朝着瘴黎县西南角缓缓行进。
驾车位上,陆烬、小鞋子和炎哥儿笑闹声不断,马鞭甩得噼啪作响。
叶梢儿半倚在窗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框。
忽然耳尖微动。
一个声音极轻,像是呜咽,又像是求救,若有若无地钻进她的耳朵。
“你们三个没听到吗?”
叶梢儿猛地直起身子,目光扫过嬉闹的三人。
三人皆是一愣,纷纷摇头。
陆烬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道:“许是风声,莫要自己吓自己。”
绒球咧着嘴,硬是要从陆烬胳膊下,挤出一个狗头,笑嘻嘻看向叶梢儿:“汪汪汪!绒球也没听到,没听到——”
叶梢儿抿了抿唇,揉了揉狗头,想着或许真是自己听错,便压下心头异样。
可随着马车越靠近贫民区。
那声音愈发清晰。
绒球突然躁动:“什么东西!滚出来!不许吓唬我漂亮姐姐——”
带着恐惧的哭嚎声,刺破暮色。
“我听到了!”叶梢儿脸色凝重,指尖指向不远处的漆黑地带。
那里紧挨着原始森林边缘。
“就在那儿!我听得真切,有人在呼救!我们过去看看吗?”
她转头看向陆烬。
——
与此同时。
帝京。
皇宫深处,萧策轻易避开了所有的护卫,暗卫,大步踏入御书房。
金印被他随意放到了案几上。
“呐,你要的东西在这里了,我要的东西呢,拿来。”
龙椅上的人开口了:“阿策,你真要一直这般同朕说话吗?我们才是亲兄弟。”
“逸王爷已经死了。”萧策语气平静。
和他有六分相似的人微怒。
“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你知道的,朕是为了护住你。死了个替身而已,你到底要同朕置气到什么时候?”
“序栢从小随我出宫,伴我读书,习武,是兄弟,也是师兄弟,不是替身,更不是下人。”
萧策握紧了拳头,不愿再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