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来人!”
孔胤植衣袖一挥,朝门外大声叫嚷。
“衍圣公!”
一幕僚走进屋内,向家主双手作揖。
“向钱牧斋传信,告知天津城消息,他不能再韬光养晦了,否则就如砧板鱼肉!”
“遵命!”
“即刻通知徐应梦,务必将孔贞运拦于汶水以北,济宁方向官军给本公拖住,天津失守一事切莫向其透露!
再一并送去白银五十万,他徐应梦不是想光大白莲教吗,老夫便成全他!”
“小人遵命!”
幕僚离去,孔胤植负手而立,过了良久,缓缓说道:
“为父此般做作犹如螳臂挡车,却可为你争取时日,你立即带上兄弟妻儿,秘密南下从淮河入海吧。”
“父亲”
孔兴燮一下子懵了,老爹是在撵他走,他虽有点愤青,但如此明朗的局势,确实回天无力。
孔家原本可静观其变坐收渔利,然从他擅自与白莲教勾结那天起,就注定独路一条,老爹沿着他闯下的祸端垂死挣扎,却把生路留给自己,父爱堪比天高啊。
“父父亲孩儿不孝”
孔兴燮鼻子发酸,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东出可至琉球,再不成就去日本,有老祖声誉庇佑,你绝不会吃亏,兄弟姐妹大多未成年,我儿要挑起孔家大梁啊。”
说完这话,刚四十出头的孔胤植,仿佛垂垂老矣。
大明已无任何地方可安身,琉球与日本崇尚华夏文化,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优方案。
孔家绝不可根脉尽枯,要死就死他一个,让子孙们出海,只要子孙在,孔氏血脉仍旧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