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租金无法退租,所以沈涛他们还是能进来。”
我嗯了声:“那大概就是沈涛的人,他刚才给我发信息,说明天去广市接我,我说了句不用,就没有理会他。”
我说着接过外套,挂在玄关柜的挂钩上:“不聊这些了,他们盯就盯呗,祝他们眼睛盯出痔疮。”
何允安阴冷的脸上,总算多了抹笑意:“嘴巴抹了毒吗?骂得这么狠。”
“差不多吧,不过你爷爷怎么样了?”
“我到的时候已经从抢救室转移到了监护室,家属不能探望,但医生说情况不好。”
“你爷爷主要是什么问题?”
“高血压导致的脑出血,诱发了昏迷,还有高血糖之类的基础疾病。”
“你别太担心,现在的医学技术很发达,你爷爷会好起来的,我给你留了菜,我去热给你。”
“不用了,不饿。”
“不饿也吃点,空腹太久肠胃容易出问题。”
我去厨房热菜,热好端去餐桌,一回头就看到何允安靠着厨房门框看着我,温润的目光投注在我身上,和我来了个四目相对。
“热好了两个,你先吃吧,米饭要一些吗?”
“吃菜就好。”
“也好,菜的份量很多,最好都吃完,明天就不新鲜了。”
何允安接过我手里的盘子:“我来端。”
于是我炒好一个菜,何允安就端出去,然后他拿出两幅碗筷:“一起吃。”
我刚想说不用,何允安又说:“一个人吃没什么胃口。”
我到底坐到何允安对面,同他一起吃着菜,刚感觉挺没劲儿的,何允安突然问我想不想喝点酒。
其实一想到明天要回去与恶人斗,我心里还是会隐隐烦躁,借着酒精麻痹下神经,也是好事儿。
而照顾他长大的爷爷对他而言,意义肯定非凡,如今疾病缠身生死未卜,他心里肯定难受,喝点酒找个情绪的发泄口,也是好的。
我颔首:“好啊,小醉怡情,喝点也好。”
“红的白的?”他说着,又道,“喝红的吧?我这里有瓶不错的红酒,一起尝尝。”
何允安去地窖拿酒,几分钟后拿着红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