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教江风启,还教宋莫浔。
奈何宋莫浔对气运丹田、大周天小周天之类的是一概不感兴趣,还十分惫懒,只坐在旁边看着,连起身多走两步都不肯。
宋慕青看了,连叹了好几天气,直感慨此子休矣。
痛彻心扉了几日,侯爷又打起了精神,亲身上阵,以二十五岁的高龄开始修行道法。
所幸侯爷悟性极高,这隐世的高人总算是没白请。
顾若云本跟着去百里相私设的公堂看过几眼,可她虽平日里喊打喊杀的,胆子却实在是小,看了那几眼,便觉得这辈子的行刑现场都看够了。
顾若云借着服侍大皇子养病的由头,躲在客院好几天没出门,生怕一出门便要见到,几个面如死灰的下人抬着一具七零八落、血肉模糊的尸体,从她身边经过。
早膳没什么胃口,可今日送来的甜粥实在是美味,顾若云食指大动,正用到第二碗,却见到宋莫浔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屁股坐了下来,脸上全是惊魂未定的表情。
头一遭的,顾若云没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反倒是十分同情,“她又用刑了?”
“是…”宋莫浔声音哽咽,“都打成那样了,还不停,还说更厉害的还没使出来呢。”
“现在用到什么了?”
“逍遥床。”
顾若云一惊,放下了汤匙,“逍遥床?那刑具都多少年了,早就该散架子了吧。”
宋莫浔只是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二人正说得热闹,却听门外传来一道虚弱至极的声音:“还没审出来?”
江风启的脸色苍白至极,憔悴的眉眼像是笼上了一层愁色,单薄的身体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
披散的长发有些干枯,遮住了他的半张嘴,那张嘴干涸枯裂,渗出血痕,倒像是被自己咬的。
宋莫浔忙起身过去,搀住他,嘴里不迭声地道:
“表哥你怎么起来了?你这还病着,身子不好,院子里有风,这要是这么几步路再着凉了,那我便有成罪人了。本来这事发生在我们府上,就是因为采买丫鬟失职,我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姨妈了…”
江风启却虚着声音,打断了他:“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