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疑也没太上心,如今思来想去,更觉诡异,自是没那个耐心也等不急了。
那边果然很快回了消息。
【那边防追踪、保密做的很好,追踪不到,强攻很可能被反追踪,要继续吗?】
一个电话。
保密要做的多好?
还说什么裴家的长辈,他裴家又不从政,再说还是个私人电话——阻止裴雪逞凶的电话,需要做到这地步?
小题大做了。
苏云眠心里的诡异感更甚。
想了想,结了上一次的尾款她也没让继续,继续下去就算真查到了是谁,她这边也暴露了就算可能性微乎其微,再不相信,被发现也是个麻烦。
而且她实在想不通。
她当时可是亲眼所见啊!
亲眼所见!
可眼见真为实吗?
从枕下摸出匕首,轻轻抚摸上面镶嵌的冰凉宝石,缓缓抽出,盯着灯光下泛着寒意的锋刃,脑子嗡嗡闹做一团,她甚至都想去掘坟,可挖了也没用。
一把灰能看出来什么?
是啊,
都烧成灰了。
她突然一个激灵,虽说是眼见为实,人确实是在她怀里没了,可人又不是在她面前烧的!
葬礼办的还那么快!
当时受了大刺激,句句又有解释的情况,苏云眠顺水推舟就过去了,如今想来,却又觉哪哪都不对劲。
她心脏砰砰跳的剧烈,血液直冲太阳穴嗡嗡的,浑身发僵,呼吸也急促许多。
不是吧?
可为什么?
为什么?
要知道这个地位的人,死是能随便耍人玩的吗,这么长时间过去,便是没死,社会上也死了。
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半分好处也无。
而孟梁景这人,能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脑中思绪山呼海啸一般,她直接失眠了一晚,实在睡不着。
直到天明,苏云眠终于受不了了。
这样想下去,是要吓死人的,除了被恐惧淹没半点用处也无,她又给朋友那边去了消息,去查殡仪馆那天的焚烧记录之类她知道就算真不对劲,就算有痕迹很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