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
\"荒唐!\"宋老板踹开箭矢,镶金护甲却勾住屏风后的破风弩红绸。
他正要扯断绸缎,苏婉突然拨动银链,绷紧的链身将红绸拽出个孔雀开屏的绳结。
\"刑部水牢每月初七换三次水。\"苏婉用虎符割破指尖,血珠顺着孔雀纹绳结滴落,\"宋老板可知道,水牢第七间的排水渠直通燕子矶暗礁?
您埋在沉船里的私盐印鉴,此刻应当泡在刑部粪水里。\"
商会的铜壶滴漏突然发出闷响,申时的潮风掀开苏婉的素纱披帛。
她迎着宋老板铁青的脸举起潮信图,朱砂标记的暗礁位置正与屏风投影的弩机红绸重叠成血燕形状。
二十支弩机同时上弦的咔嗒声里,赵帮主揪住宋老板的后领往窗外推:\"诸位且看!
这老狗靴底沾的可是刑部地牢特供的孔雀石粉!\"
众人蜂拥而上时,苏婉瞥见自己银链缺失的那环正卡在弩机机关里。
她突然听见熟悉的马蹄声碾过商会后巷的青石板,那声音本该被潮声淹没,却惊飞了檐角系着潮信图的信鸽。
暮色顺着琉璃瓦淌进商会天井,苏婉抚过弩机上未干的血迹,突然发现孔雀纹绳结里多出一粒珍珠大小的冰碴——那是林恒剑鞘特有的寒霜。
暮色中的珍珠在苏婉指尖化作一缕寒雾,檐角铜铃被海风撞出细碎呜咽。
她望着银链上那环冰晶消融的水渍,忽然听见身后木屐踏碎琉璃光影的声音——那是林恒独有的脚步声,总在第二声潮涌时停顿半拍。
\"孔雀石遇血会发烫。\"林恒的剑鞘轻轻抵住她背后摇曳的素纱披帛,寒霜在檀木屏风烙下蜿蜒的冰纹,\"但你腕上银链缺的那环,倒更适合嵌东海鲛珠。\"
苏婉转身时发间银链扫过弩机红绸,孔雀纹绳结突然绽开成并蒂莲的形状。
林恒玄色袖口露出的剑柄寒光里,她看见自己苍白的倒影正被冰晶包裹成琥珀——就像三年前初遇时,这人用剑锋挑开她蒙面黑纱的刹那。
赵帮主拎着宋老板的翡翠扳指闯进来时,正撞见林恒用剑尖勾住苏婉腰间素绦。
铁塔般的汉子愣在雕花门边,手里扳指\"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