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的尾指还停留在灵珠碎裂后残留的光晕里，掌心的骰子突然发出“滴滴，代缴物业费”的提示音。
他盯着青砖上逐渐凝固的黑色物质，忽然发现那些粘稠液体正在重组为密密麻麻的《员工手册》条款。
“别碰那些文字！”紫菱的美团伞骨架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拼接成甲骨文的伞骨开始播放《劳动法》讲解视频，“这是仙域法则具象化的业障——”
洞壁坍塌的轰鸣声截断了她的警告。
漫天坠落的碎石在距离地面三米处突然静止，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弹幕视频。
卜凡嗅到空气里弥漫起熟悉的铁锈味，这味道让他想起大学城外卖骑手急刹时蹭出的火星。
“哔——哔哔——”
静止的碎石群突然整齐划一地闪烁红光，排列成比春运抢票页面更密集的二维码矩阵。
某个糅合了验证码和钉钉打卡提示音的合成声在洞穴回荡：“检测到非法闯入者，启动b231号应急预案。”
紫菱的广袖无风自动，腰间玉佩投射出蔚蓝光幕，上面滚动着《仙域临时管理条例》第108条。
当她看到“应急处置方案包含精神与物理双重试炼”的条款时，指尖轻轻拂过卜凡手背：“这次考验恐怕要动用你的‘那个’了。”
话音未落，满墙二维码突然坍缩成黑洞。
从量子纠缠态的数据流中踏出的身影，让卜凡想起地铁口那些扫码送纸巾的机器人——如果那些机器人穿着魏晋制式的广袖长袍，并且每个褶皱里都流淌着银河系星图的话。
“我是天猫精灵第9527代化身。”守护者挥袖抖落无数悬浮的电子符咒，那些闪烁的符文在卜凡眼中自动翻译成弹窗广告，“请在三分钟内回答：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熄灭一盏仙火？”
紫菱突然按住卜凡想要抛骰子的手腕，她腕间的翡翠镯正在播放《五年渡劫三年模拟》的教学视频。
当看到“传统答案包括玄冰诀、弱水咒”的字样时，她发现卜凡的瞳孔正在高频颤动——这通常发生在他构思外卖满减策略的时候。
“让它燃烧到没有燃料为止。”卜凡突然露出拼多多砍价时的狡黠笑容，从裤兜掏出半包卫龙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