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这囚车怎么望不到头?看着怕是有一二十辆车嘞!\"
“这是要杀多少人呢!”
戴灰毡帽的老汉踮脚张望,竹烟杆在掌心敲得梆梆响。
“啧啧,往年秋后问斩,满打满算不过十几人,今遭怕是有百人之数吧…”
\"您还不知道?\"卖糖画的小贩挤过来压低声音。
“听说这些可都是朝廷官员呢,这是犯了抄家灭族的重罪。\"
她的铜勺在石板上划出凌乱线条,糖稀凝结成扭曲的人形。
\"啧啧,这些个大人平日里威风八面如今也落得这般下场。
…\"
鬓角插着玉簪的青年男子摇头叹息,掩面看向跪着的犯人。
\"我前几日儿还见着她们坐大轿路过过朱雀街,转眼就成了阶下囚。\"
\"何止大人!\"年轻后生挤到前排,脖子伸得老长。
\"方才听衙役说,连他们三岁的嫡孙都要斩,旁支子侄全发卖教坊司!\"
他话音未落,刑场传来锁链哗啦巨响,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几个中年男子吓得捂住眼睛,绣帕下仍透出惊恐的目光。
监斩台上,裴敏凝眉看着台下一跪在断头台前的人。
抬眼看向头顶的日头一分一刻的等待着!
看着日头逐渐偏移,“时辰到——”
监斩官拖长的喊声里一个个犯人被押在木墩子上。
刽子手,高高举起手中大刀,在令牌落下的一刹那。
第一颗头颅滚下木墩,血珠溅在青砖缝隙里,很快被人潮踩踏成暗红的泥。
然后要砍杀的犯人,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如同砍瓜切菜般头颅一个个滚落。
脚下的鲜血更是逐渐汇聚成了一条血红色的小溪。
此刻囚车内的一众犯人更是满脸惊慌!
安云却看都不敢看一眼,可很快便轮到她了!
被拖拽到行刑台上,肃杀的寒风卷着枯草掠过法场。
刽子手扬起的鬼头刀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就在安云闭眼受刑的刹那,破空声骤起,七八个身着玄色劲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