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如海潮起伏不定,时而心灰意冷时而心潮澎湃。
周景信直勾勾的看着陈不易,慎重而严肃的问:“小七,如果此时天启与北梁开战,能否博一线生机?”
陈不易眼里有一丝失落,沉思半晌:“那得赌!赌谁会夺得皇位!如果拓跋宇登基,可以斗得两败俱伤,两国可能皆有灭国之危。如果是拓跋筱登基,暂时他不会跟天启开战,一旦稳定下来,他必打天启!如果是拓跋炽赢了,他只会简单直接的灭掉天启!”
周景信颓废的跌坐在石凳上,“都讨不了好!一点希望都没有吗!”
“有!”
周景信惊诧的望着陈不易,沙哑的嗓子艰难发出声音:“有?”
陈不易点头:“有!唯一的可能是阿蛮登基,我劝他暂停刀兵!”
周景信仿佛看到最后一丝希望,“他,他能听你的?”
陈不易埋下了头,自己也不确定。人心最易变,承诺最不可信。
陈不易不敢抬头,声弱如蚊:“阿蛮答应过我,会听我的。只是,承诺最不可信!我不知道最后会怎样!”
周景信望着眼前之人,明明没有半点血缘却让周家人宝贝的不得了!如今,小七的分量在他心里又重了几分!
小七啊,你到底承受着多少苦楚和压力?明明柔柔弱弱,让人见了就心疼的人,到底有多坚强有多坚韧?
“拓跋炽会赢吗?”周景信此刻无比希望他会说“会”。
陈不易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开口:“我不知道!阿蛮只有十万兵马!老元帅的二十万人马已被打的节节败退!对方明面上的兵力至少四五十万!还有多少部族暗中勾结反水还未可知!我没打过仗,不懂用兵,可任我怎么想,都想不出一星半点可以不输的办法!”
陈不易越说嗓音越沉越哑,渐渐的带着哭腔。
“我能做的,只有经营好钱庄和易盟,稳住民生!只有等着,等着最后的结果!”
周景信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小七,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哥吗?”
陈不易点头,尽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如今的上京,被拓跋映的兵马围着,拓跋宇一伙占据着主动权。他们在等,等最大的威胁拓跋炽身死!拓跋炽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