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车那次不遑多让的巨响后,这辆坦克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项骜回头看看这堆已经几乎瞧不出是什么的金属残骸,心说幸亏这是t-55aa,取消了顶置高射机枪,不然刚才冒出一个人来操作这玩意从背后扫射自己,那有十条命也得没。
而说起取消的原因也有些讽刺,早期的t-55是有顶置机枪的,但到了这个改进型时,由于增加了volna型火控系统,它的外置部分又和机枪座很近,这导致前者连射时产生的巨大震动很容易影响到后者,比如让内部的电子元器件松散,无法正常使用;再加上航空器当时早已进入喷气时代,所谓的高射机枪,对飞机这类目标的威胁连聊胜于无都算不上,因此索性被取消了。
讽刺之处就在于作为坦克明明是比前辈更先进的型号,在此时却产生了反作用。
至于安装在炮塔里面的同轴机枪,那个倒是还能用,但因为光学瞄具和主炮是共通的,所以在其被毁之后也打不准了。
而以上过程说着详细,但实际上就发生在不到分分钟之内,眼下另外三辆t-55av也终于开出了烟雾弹的发烟范围冲了出来,只是再搜索时只看到了仍然躺在那里的g-36和pg-2,却没找到项骜人。
他动作的虽快但还做不到一转眼的工夫就在空旷地形上消失到无影无踪的程度,所以藏身之处是必须有的,但不是依旧“遥不可及”的烂尾楼,而是那辆被毁坦克的底盘下面。
扛着头顶上几乎烧红的钢板带来的炙烤,这边静静的潜伏在下面等待出手的时机。
对面这会儿也迷茫的很,通过车载电台互相联系,分开搜索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甚至数次经过残骸也没想过要找的人就眼皮底下。
项骜想的还是得在没有关闭的炮塔舱盖上做文章——此时正值马里夏季,昼间气温常徘徊在40摄氏度以上,正当午时至下午三点之间甚至会飙升到50以上,而在没有空调的一代坦克里作战,外部的似火骄阳加上发动机运转时散发的废热,如果再把头顶上的门关上,那不用打仗,过不了一时三刻都得因为中暑挺尸,所以这些活动在非洲大陆的装甲载具,在使用时将能打开的地方都打开好方便散热是常见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