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如同破麻袋般被拎着后领提上楼,在地毯上拖出窸窣的摩擦声。
望着走廊尽头晃动的门框,宋凉叶揉着太阳穴叹气,她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自己这该死的魅力怎么总招来桃花劫?
正欲转身回房,思绪却不受控地飘向医院,齐修瑾现在该醒了吧?
手机在掌心转了三圈,终究按捺不住按下通话键。
彩铃响到第七声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矫揉造作的夹子音:“陆哥哥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呢,这位姐姐要留什么贴心话?我正帮他擦身子换病号服哦。”
宋凉叶指尖猛地扣紧机身,电话那头还在火上浇油:“医生说昏迷患者要定时翻身按摩,姐姐要听听陆哥哥的呼吸声吗?”
刺耳的娇笑声中,通话被狠狠掐断。
病房里,齐雪绵盯着暗下去的屏幕冷笑,她特意模仿陆宛然的绿茶套路果然奏效,想到宋凉叶此刻扭曲的表情,快意如毒蛇吐信般爬上眼角。
毕竟当年明媒正娶的齐太太都碰不到哥哥半片衣角,如今这出戏码足够让那女人抓心挠肝。
夜色渐深,宋凉叶望着通话结束的屏幕微微蹙眉,当她指尖即将触到祁昊的号码时,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手机在掌心转了两圈,最终被扔在丝绒被面上。
“这算什么?”
她对着空气自嘲,月光勾勒出她绷紧的下颌线,落地窗映出她环抱双臂的身影,像株倔强的白桦,那些被践踏的自尊碎片突然在记忆里泛起寒光,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客房门轴发出细微响动,陆云天被宋煜轩半扶半推地送进房间,当门锁咔嗒合拢的瞬间,这个醉得东倒西歪的男人突然挺直腰背,掌心重重按在酸胀的眼窝上。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钻进来,在他手背投下明暗交错的伤痕。
晨光漫过icu的蓝色窗帘时,齐修瑾在消毒水气味中苏醒,他下意识转向左侧陪护椅,那里蜷缩着打盹的齐雪绵,精心打理的卷发此刻乱蓬蓬搭在额前。
男人眼底刚漫起的柔光倏然冻结,拔掉留置针的动作带着几分自虐般的狠劲。
“拦住他!”陆母镶钻的翡翠戒指磕在病房门框上,保养得宜的面容裂开焦虑的纹路,她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背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