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可怜。
可现在回想起来——
他不是可怜，而是温柔到极致。
哪怕她一刀一刀地剜他的心，他也从不躲，只是任她伤，任她骂，任她冷眼以待。
沈鸢眼眶忽地有些发热。
这一世，她重活一次，几乎改变了所有命运的走向，唯独没有改变的，是贺京辞对她的心。
哪怕她重生归来，带着满身利刺，他依旧张开怀抱接住了她。
沈鸢低下头，手指悄悄握住了贺京辞的指尖。
他察觉到，偏头看了她一眼，眉眼带着惯有的笑：“嗯？”
沈鸢没有说话，只是低声道：“贺京辞，对不起。”
他怔住，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之前那一世……”她声音极轻，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我从来没认真看过你一眼，更没想过要和你走完一生。”
“我说过很多伤人的话，做过很多自以为是的事……你却还是，默默守着我。”
“所以现在……我真的很后悔。”
贺京辞静静听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良久，他低低一笑，反手握住她的手：“小满。”
“你要知道，比起你欠我什么，我更庆幸……这一次，我终于等到了你真的愿意牵我的手。”
“那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他一字一句，清晰又坚定。
沈鸢抿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场饭局，于他们而言，是订婚的开端，更像是一场命运的归位。
从此以后，她不会再辜负他，不会再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他们终于可以真正并肩前行。
这一次，是两情相悦。
是心甘情愿的白首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