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仰倒在地上,脖颈处的伤口流着汩汩的黑血,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连雍用帕子擦了擦手,缓缓走到他的身旁,半蹲下来,合住了那小二的眼皮,叹了一声道。
“你若蠢笨些,也能活得久些。”
“下辈子记得装聋作哑。”
……
距离长姝公主大婚之日,已过去一个半月了。
这一个半月间,京内各处茶楼里,从早到晚高朋满座,说书先生将那日发生的一桩桩一幕幕,说了一遍又一遍,可百姓们还是听不够,拼命的扔银子打赏,让说书先生细讲后来摄政王与陛下一起争夺棺材的画面。
毕竟,当时整个长安街都被禁军围住了,一只蚊子都放不进去,长安街所有的商户住宅门前,都有侍卫把守着,除了当事人之外,无一人能猜出,在长安街上又发生了怎样稀罕离奇的后续。
只知道后来帝王罢政七日,摄政王府全府披白十日,皇室后宫茹素半月,长姝公主府至今都紧锁门庭,没有一人出入。
为何会这样。
棺木中的人到底是谁?
是男是女,为何他的死,能搅动这么大的风波?
甚至,连那位桃红吊死在公主府门前的案子,大理寺都不再追究了,草草了案,判定为自杀之后,扔到了乱葬岗。
未嫁之女,尤其是自杀暴亡之类,是绝对不能埋入祖坟的,会对风水不好。
所以,死了之后连容身之处都没有,只能任着自己的尸身,被京郊乱葬岗附近的野狗分尸,只余下森森白骨。
听说她那位小新郎,还偷偷拿了一块金鱼去当铺,准备当掉那金子,换成棺木,收敛那位未过门的新嫁娘的尸骸。
却在最后交接银子的时候,被自己家中的娘亲提着棍子追出来,好一顿打骂,最后提着哭哭啼啼的他,还有那换来的银票,回了巷子里。
后头,卖宅搬家,消失在熟人的视线中。
“老夫知道那棺木之中是何人!”
同春楼里,高台之上,那位说书的老先生狠狠一拍惊堂木,一句话,吸引了在场所有宾客的耳朵。
他抚了抚胡须,话停在此处,手指做出捻银票的姿势,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