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要生气、要愤怒的。
可是，冷静下来之后，韩衍渐渐觉得无力。
这种无力不仅是身体上的，更重要的是心。
好像自己怎么都留不住她，但又因为是她，自己突然就想要成全她。
或许
离开了皇城，离开了自己她才会真正的开心。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阿知从他怀里下来，坐在了一旁。
她想或许韩衍是生气了。
他醋劲这样大，看到自己和弥亚在一起肯定是多想了。
她一路都在琢磨着等会儿如何哄他。
就在阿知还在想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嗯？怎么停下了？”
马车突然停下阿知纳闷撩开帘子，还没到宫里，皇宫的大门就在不远前。
她扭头问韩衍，“皇上，怎么不走了？”
韩衍此时才终于认认真真看她。
“你说有机会你会离开，现在，你可以走。”
韩衍说这句话时克制住了自己所有感情，垂在身体旁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阿知闻言神色逐渐严肃，她仔细辨认着韩衍说这句话时到底是真心还是考验她。
她眼神里的探究太明显，明显得韩衍一眼就看穿了。
他心底突然涌上苦涩，果然，就算是在这个时候，她都要察言观色过后才能权衡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他是皇帝不假，可是，他希望她在自己面前时不要把他看做皇帝。
他只想做她的心上人。
她在自己面前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难过时可以放肆大哭，开心时可以开怀大笑；
没有顾忌，也不必权衡。
韩衍嘴角略带苦意道，“阿知，我只会给你这一次机会。”
要是皇宫和我让你不快乐，此后，天地之大随你去。
他再次说的时候，阿知终于从他的神色中看明白了。
韩衍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愿意放自己走。
阿知心里突然就不舒服得很甚至还有些生气。
难道自己喜欢说得还不够多、表现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