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一下,挽起了袖子,“好的,妈,你快点坐。”
“就是可惜我的幺孙这次没跟着回来。”阮秋兰叹口气,“去这么远的地方求学,也真是不容易,男孩可不比女孩,女孩早晚是别人家的,架不住以后胳膊肘往外拐…这位是”
阮秋兰刚坐下,才瞧见沙发上坐着的靳宪廷,客厅装饰重新布置过,是大红色的沙罩子,羊绒毯,和窗帘。
阮风涛不喜欢过于张扬,花里胡哨,谢欢也保留他这些喜好。
这是头一遭换风格。
男人沉浸其中,显出几分意气风发的懒散,原本倚在靠背上,随后缓缓坐直了,“奶奶您好,我是靳宪廷。”
“靳宪廷…”阮秋兰重复喃喃,“欢,你们家有这号亲戚吗?”
她不断打量靳宪廷周身的派头,绝非普通人的气度,语气显得分外客气,“你是风涛国外的大客户吧,哎呀,他近来生意发展得可好了,跟他合作肯定没问题。”
“妈。”谢欢停下处理螃蟹的动作,“你认错了。”
靳宪廷不急不缓纠正,“我是阮阮的未婚夫。”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阮秋兰目光在他与阮虞之间来回徘徊,“阮虞的未婚夫!”
“欢,风涛,子女婚嫁,这么重要事情你们怎么从没向我提过?”她双手一摊,惊讶非常。
阮风涛慢悠悠喝着茶,没打算回复什么。
谢欢在开放式厨房切着葱蒜,低语,“别说跟你提了,我们不也是才知道。”
心里原本有所打算,此刻却落了空,阮秋兰往裤兜里摸手机,刚拨号出去。
门铃声响了。
谢欢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来了,妈,你又叫嫂嫂他们来了吗?我们都吃过饭了。”
阮秋兰还未来得及制止,门已经拉开了。
一位穿着老实朴素的妇人,领着自家的儿子,十分客气点了下头,“想必您就是阮虞的母亲,是亲家母吧。”
“别乱叫。”
阮秋兰从沙发上弹起,她乱点鸳鸯谱的习惯还没改。
早在知道阮虞要回庆市之前,联系了许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打听她儿子是否未婚,想着给自己的孙女牵线搭桥。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