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万,去年年底,窟窿又瞬间填得干干净净。
靳宥宗对他这个儿子,实属是骄纵过度。
他若是不出手,这样一笔烂账,光靠一对飘扬海外的孤儿寡母,怎么能抹得平。
“不疼。”他眼里带着异样的兴奋,垂眸时又敛去了,看着阮虞,“你母亲担心得没错,倘若我坏,你在这样的年纪碰上我,会万劫不复。”
风沙吹乱了阮虞额发,很乖巧,她边整理边问,“宪廷,你坏吗?”
靳宪廷浅笑,“我床上坏。”
阮风涛在庆市的别墅,是谢欢布置的,温馨喜庆。
面积也不小,带私人游泳池和花园。
因为丈夫做生意的缘故,常常国内外两头跑,操心的点根本不在这里。
近期周转得开,好巧不巧,谢欢刚请人刚打理过,带靳宪廷去时,她心里分外满意,没在见过大世面的女婿面前丢脸。
阮虞从小住到大的房间,在一楼角落处,正好一枝梅花,卧着四五朵花苞,欲绽未绽从窗外斜插进来。
光线好的时候,半面墙壁,树影混着花影重重摇曳。
靳宪廷坐在床沿边,取过床头柜上的相框,“这是你几岁的时候。”
“十九岁。”
屋子陈设是一点没变,空间却不算大,靳宪廷逼近190的身高,伟岸高状,是这个地方有些装不下的大佛。
阮虞倚在床头处,“那时候还没习惯镜头,是各高校联合举办选美大赛,我得了第一名,在庆大礼堂前拍摄的,看起来很害羞是不是?”
男人轻嗯了声,“挺水灵。”
照片上阮虞基本没化妆,站在舞台大红幕布前,参赛的衣服是件抹胸豹纹短裙,温婉的半披发。
分明是火辣割裂的搭配,配合她生涩,羞怯的肢体和眼神,反倒显得清新单纯。
靳宪廷没挪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相框搁回原处。
“还有吗?”他问。
“什么?”阮虞猜测,“我以前的相片吗?很多都被我妈收起来,放在哪里也不知道,还有一些是跟我搬到滨市了,放在几个大箱子里面。”
男人没接话,他也打开过阮虞带来的箱子。